回到家中,唐超把铜灯进行了仔细地擦拭,发现该灯不仅结构复杂,而且组合多样:由灯罩、灯座、灯座外套和灯座盖板4个部分组成;高度共计12厘米,其中灯座高6.8厘米,灯罩高5.2厘米(为车料玻璃),直径为8.2厘米。颇有中国传统文化意味的是雕刻于整个鸦片灯周身的各种花纹:首先是灯座盖板上的牡丹、蝴蝶花纹,显然其寓意为“富贵无敌”;另外,灯座外圈则镂空雕有喜鹊、梅花和寿字,可见是传统寓意中的“喜上眉梢,幸福长寿”。毫无疑问,该鸦片灯的最初所有者非富则贵。 自从买下了那只鸦片灯后,寻找类似的器物就成了唐超近日来的目标。说来也巧,2月28日,地处城隍庙的另一家古玩城举办了一场新春古玩杂件竞买活动。应朋友的邀约,他也前去现场捧场。原本无心竞买的唐超却意外发现了一杆与之前鸦片铜灯质地颇为相似的鸦片枪。真是应了那句“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杆质地细腻的铜白银烟枪,枪长42厘米,周身润滑,制作异常精致秀美,显然乃女用烟枪,烟杆两头凸起处还随形各雕刻有一个“寿”字。唐超一“眼”中的,由于那天参与竞买的人将目标都盯在了瓷器上,于是这样的铜器少有人竞买。又是一次良机,唐超仅竞举了3次便将该烟枪收入囊中。心愿遂成。 清道光初年,山西商人到天津销货,然后转贩鸦片回籍,烟毒随着商人的足迹在山西各地流播。于是晋商成为最早沉湎于鸦片云雾中的瘾君子群体之一。即便祁县那个将“不准吸毒”定入了六条家规的乔家,到了第五代时的乔映南、乔映霄等映字辈的弟兄们,最终也是一流的鎏金烟具和上好的鸦片成了他们打发时光的最好陪伴。而太谷曹家大院内那张豪华的吸烟榻和榻上那张从一株千年古树取材做成的楠木炕桌除了象征该家族的富贵外,也成为曹家后代儿孙吸食鸦片的承载体。昔日的富贵与吸食鸦片后的人性堕落和家族没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历来吸鸦片者有谁能真正“幸福长寿”,又有多少家族能在吸食鸦片后继续保持“富与贵”呢? 对于那段不能忘却的历史,唐超希望通过一些器物的留存来警示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