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人:蔡援朝 身份:收藏家 我于1951年出生在北京。和那个时代许多同龄人一样,我小时候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里的口粮很少,粮票和肉票就成了命根子。 记得那时候,我有时会去粮店帮忙领粮票。那时,每家都按照严格的配给制度领取口粮和肉。我记得家里一个月才能领半斤肉票,平均到人头上,每人每天连一两肉都吃不到,顿顿都是杂粮,所谓的菜就是用盐水煮一下。那时家里有个小窍门,可以暂时缓解一下难关。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小的合作社,合作社的女售货员和我家人是朋友。她有时会偷偷地通知我们,下班的时候去店里一趟。有时过去后,女售货员就会卖给我们一些没有一点肉的大骨头。这种大骨头在当时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买回家后,父母把骨头洗净敲开,用里面的骨髓熬白菜汤,这可是那时难得的美味。 我小时候迷上了集邮,但是从来没想过收集粮票。那时粮票代表着一家的口粮,精打细算用还来不及,根本留存不下来。那时北京的粮票是按月发放,1月份的粮票到2月份就不能用了。所以,那个时候家里偶尔有粮票留下来,也是因为将粮票藏在哪本书或杂志里忘记了,发现时粮票已过期,才可能保存下来。 1971年,我插队去了内蒙古牧区,暂时告别了粮票。可能因为牧区人口少,并且以肉食为主,不用粮票。但是每个月的口粮仍然定量用粮本领取。1975年我去西安上大学,再次接触到粮票。我记得那个时候,粮食仍然很紧张,发下来的粮票中粗粮居多。 |